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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黝

2011-11-03 01:48:44

《女巫季節》——爛片的五個理由


凱奇是個好演員,這點共識想來問題不大。像《空中監獄》、《勇闖奪命島》、《變臉》這些片子都是我輩唏噓不已的大片兒,更不必說諸如《天氣預報員》、《天使之城》這樣的文藝溫情路線了,總之有型有范兒的凱奇絕對要算好萊塢魅力男人榜上的紅人兒。正因如此,我對由凱奇挑大樑的《女巫季節》忍無可忍。下面要說說這部片子的幾個「要命」之處:

一、無辜的反派:打醬油

安娜是那個被惡魔附身的姑娘,我們得以知道人家芳名的緣故是這位姑娘在被拯救之後自己念叨的結果。關鍵是:有誰在乎?凱奇和皮爾曼(飾演菲爾森)兩哥們拼了老命打惡魔,斗僵shi(惡靈附體後的僧侶們),這種英雄行為是否能夠被銘記似乎是一個問題,但是總不至於讓一個「甦醒」後的姑娘絮絮叨叨地說:「告訴我吧!怎麼回事?我想知道!」。這種濫情橋段似乎該是瓊瑤阿姨的專長,而不是一個像打醬油似的安娜所應該表現的行為。所以這種感恩似的碎碎念完全沒有必要。其實那個姑娘一絲不掛玉體橫陳的鏡頭就足以說明惡魔的退卻和消亡(不是正面鏡頭,不必yy),即正義戰勝了邪惡,裸露的身體表徵著純潔的回歸。因此,「甦醒」後的姑娘以及打醬油的行為完全沒必要,除了畫蛇添足,百無一用。

反派還有一個大問題,就是身份大切換,影片的三分之二都在斗女巫,後三分之一忽然變成鬥惡魔,說到底,壓根兒不是女巫?這樣的峰迴路轉實在有夠「隨心所欲」,也有夠生硬,因為看來看去似乎只是為了後面的幾個數字特效做準備,因為一個女巫確實比較難掀起飛來飛去的大場面,還是能夠使用召喚術的惡魔好用些。那您開始叫「惡魔季節」不就得啦,保不齊還能整個惡趣味經典啥的。由此可見,這部片子的編劇屬於基本沒想明白的型兒。

當女巫搖身一變成惡魔的時候,當惡魔拿起那本自己朝思暮想的寶書的時候,凱奇的幾滴聖水就打消了它佔有寶書的激情,繼而憤憤然加嘲弄滴說:「這本該死的書根本沒用!」我×,活了幾百年(或者更長時間),預謀了整部影片,就為了一本魔法書,然後一點小挫折就把魔法書否定了?如果說惡魔已經夠強大,何必再處心積慮地搞啥子再教育,讀勞什子魔法書?如果說惡魔份量還不夠,那對書的熱情就不應該說降低就降低,說不學習就不學習了。所以,這又算一處硬傷。咦?我怎麼說「又」?

二、老套的反派:搗糨糊

女巫不是新鮮事兒。籠統地講,《哈利波特》裡的女性魔法師都算這個職業,而《納尼亞傳奇》裡的白女巫也是有型有款,至於那部十年前的電影《女巫布萊爾》不但涉及女巫題材,還拿這一題材整了個偽紀錄片,票房大賣。所以《女巫季節》要說推陳出新的希望,似乎只在於從宗教歷史中深度發掘女巫的痕跡以及其在整個宗教長河中的位置,當然要加上與凡人的愛恨情仇,這樣才是好萊塢大片的路子。但是《女巫季節》顯然意不在此,或者創作團隊也不知道自己「意在哪裡」,總而言之,在把女巫當反派的大道上走得很艱難。一個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的女巫,一個四面鏤空的鐵籠,整個影片都不時充斥著女巫故作詭秘的笑容以及表情,一次,兩次,三次,n次,傻叉也能看明白的反派,還裝個啥子勁兒?無聊就是這樣煉成的。其他艱難險阻呢?翻毛呲牙的狼?張牙舞爪的蝙蝠惡魔?還是腐爛、霉變的皮膚骨頭?沒新意就別裝時髦,以為扯上宗教就是大尾巴狼?話說當年吸血泊爵、狼人先生剛剛橫空出世時,可能情況還好,因為大家都有點新鮮勁兒,到了二十一世紀已經過了十年有餘的今天,恐怕就不好這麼糊弄人了吧?不是說這些元素喪失了活力,關鍵看你怎麼用,就這一點而言,《女巫季節》比較缺心眼兒,膚淺輕率,創新精神遠遠比不上美劇《吸血鬼日記》或者這兩年的《暮光》電影系列。



三、主角的掙扎:老掉牙的橋段

殺人殺到手軟,便要回頭是岸?寫到這裡,筆者不禁感慨,《女巫季節》還真是一部集老掉牙橋段之大成的電影,凡是沒新意的,都儘管往自己身上招呼。凱奇飾演的貝曼厭倦了廝殺與殺人,對所謂的神聖十字軍東征產生了懷疑,這樣的貝曼拒絕了主教的懇求,但又迅速反悔,重新披掛上陣,不為教廷為上帝?反正英雄們是整裝上路了。但是這一次不是《魔戒》裡的菁英團隊,隊伍裡的每個人都庸俗平常。除了貝曼和菲爾森,剩下的是一個僧侶、一個青年(也有僧侶身份、其父為騎士)、一個文物販子、一個騎士。然而文物販子和騎士迅速身亡,僧侶和青年雖然堅持到最後,可是人物性格依然無比單薄。僧侶神聖又神聖,青年成長又成長,這樣的情節雖然大而無當,卻依然可以講得更好一些。相比而言,《魔戒》里護戒隊伍的每個人物都是立體豐滿的,每個人都是光明和黑暗的結合體,在展現其中一面的同時,另一面也在不時地躁動呼喊,因此故事始終緊張好看。哪像《女巫季節》裡的眾兄弟,簡單到蒼白,無力到無聊。以那個領路的文物販子為例,貪生怕死,迅速完蛋,性格毫無張力,比起《魔戒》里善惡兩重天的咕嚕來不知遜色了多少光年。

四、重點在哪裡:遠比不上國產片。

在某種意義上,《女巫季節》和國產片《天地英雄》、《十月圍城》是一類片子。都是為了一個目標,一次遠征式的護送,一群人前撲後繼,不斷倒下,最後曙光升起,壯士卻大多逝去,悲兮壯兮。然而,《女巫季節》還遠遠比不上這兩部國產片的水平。從電影接受角度看,這類片子所要極力達成的直接目標只有一個:讓每個壯士倒下的身影都成為敲打觀眾內心的有力一擊!只有達成這一目標,壯士們前撲後繼的身影才能成為絕唱,而不是無關痛癢。《天地英雄》里特地兜了一大圈來表現追隨護送舍利的馬幫兄弟之家人,並特別渲染了那種安享天倫的美好平和,這正是為了對比護送路途的險惡以及所要背負的犧牲和承擔。《十月圍城》更是精彩:謝霆鋒飾演的車伕、巴特爾飾演的小販,他們的生活在平靜中孕育著真誠、快樂、希望,唯有如此,這趟護送之路上倒下的身影才高大豐滿。先有得到,後有珍惜,再有失去。這也正是《魔戒》第一部開頭濃墨重彩地渲染霍比特人幸福生活的用意所在。而《女巫季節》裡的幾個人似乎並沒有需要守護的對象,只是為了全人類的宏大理想或者宗教情結踏上征程。這樣的結果是宏大有餘,感人不足,缺乏能夠握緊人心的力量。因此,菲爾森念叨的幾句關於回家鄉的希望反倒成了亮點(電影沒能讓菲爾森回憶並暢想上幾個家鄉畫面,足見電影主創團隊集體暈菜,壓根兒不知道重點在哪裡)。單純為了護送而護送的眾人,難以激發出觀眾充足的共鳴與同情。此外,騎士埃克哈特算是護送團隊中比較有戲的一個,因為喪女之痛的折磨,也因為他對護送結果的預測(他指出即使成功護送,女孩也難以得到公正審判),但是他第一個死了。所以,稍微有戲的應該都去死,這樣爛片才能成就自己。



四、貝曼為誰而戰:都成了懸疑片。

貝曼(凱奇飾)內心充滿痛苦,為了自己曾經的殺戮,但這卻不是參加護送的充分理由。貝曼反覆強調自己不是為教會而戰,那麼說來就是為上帝而戰了。但是凱奇在臨終前又明確強調:「照顧好她(安娜)。」那麼說到底,還是為了這個無辜的醬油姑娘?抑或宗教信仰已經化為具體的為人民幸福而奮鬥終身的行為?貝曼成了神話,只是菲爾森有點冤,為朋友粉身碎骨,卻不知道朋友拚死拚活到底是為了啥?真是死得不明不白。當惡魔現身之後,菲爾曼曾認真地一字一頓地問:「告訴我,貝曼,我們是去消滅惡魔,還是拯救女孩?」貝曼似乎想了想,說:「都是。」首先必須說,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誰都知道消滅惡魔便能拯救女孩。那菲爾斯為什麼要問?答案其實很滑稽,因為編劇和導演也發現這裡有點亂。故事開始埋下的線索是拯救女孩,但是女孩變成了惡魔,不過女孩又是被附體的,所以還是要拯救女孩。這樣講故事的方式是夠繞的,所以電影創作團隊也有點暈,於是權且自我肯定一下:一回事,一回事嘛!只是讓菲爾斯來充當這種愚蠢的發問者,菲爾斯還是顯得比較冤。

當然,如果只想看看特效,或者消磨一下時間,《女巫季節》里起碼還有凱奇賣力的表演、中規中矩的特效可以觀賞。但是考慮到不少爛片都有這些個功能,所以也不一定要選擇《女巫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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