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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春又來--Spring, Summer, Fall, Winter... and Spring

春夏秋冬又一春/春去春又来(台)/春夏秋冬(港)

8 / 87,631人    103分鐘

導演: 金基德
編劇: 金基德
演員: 伍永秀 徐在英 金永敏 金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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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21 18:40:01

往復的疑惑


                       春夏秋冬,夏冬春秋,冬春夏秋,秋冬夏春…
    人本善?人本惡?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是否不惡便能稱之為善?是否不善便能稱之為惡?作惡是否最終都會遭到懲罰,行善是否就能有個並不差的結果?後來的善能否彌補已犯的惡?一時的惡是否就能全然否定仍存的善……答案在哪裡?對世界的虛無感讓人覺得答案是壓根不存在的,尋求答案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這個世界並不是靠所謂確切的答案在運行著的,而是荒謬和未知的(至少在我有限甚至不如人意的智力水平和靈性程度上,我只能這樣去認為,才便於在頭腦世界中較為不痛苦地生存下去,而不至於被虛無感和無力感吞噬)。理解世界找尋的只是一種不讓自己太過於混亂的較為舒適的立場,而非所謂答案,就像人類永無止境的苦難,不存在永恆的答案,除非人類滅絕,同時靠人類用現實製造和想像臆造的一切苦難隨之化為烏有,一切歸於「無」,那時「無」便是一切的答案,人類無法全然歸「無」,因為他全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首先讓自己活著,其次便是活得好些,這個「好」建立在物質上和情感上,物質匱乏能讓人直接從生理上死去,情感的糾結能讓人掙紮著在內心死去。
回到最初的話題,在上述的疑惑中選擇某個立場來回答對我來說還是挺難得,我連選擇立場的力量都沒有,懦弱得致命。頭腦中先前的思考選擇勢必會影響日後生活中應對事件的抉擇,但是前者似乎總是只存在於想像的那一刻,甚至只會死皮賴臉地獨立於內心深處,而後者卻也往往落後於實際行動,在現實中我找不到任何符合內心的任何臆想,其不協調讓我覺得荒唐和無所適從,到底應該活在哪個側面,或者乾脆將他們徹底分離。煩死人的懊悔讓我想錘頭遁地,或把水柱子當人臉般使勁扇刮,把臉盆子摔在地上還得假裝自己是無意將其滑落,最後把頭別到沒有人的眼光注視到的地方,面無表情地在心裡憤怒,水繼續流著。我只是想說我接下來只能隨便說說,想到什麼就寫什麼,無條理的(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混亂的人寫不出條理的東西,死命硬拽也只會更加痛苦。訓練?啊,那是什麼?算了吧!)。
回來,回來。如果對人性還有所期待,對人類已有或者未來會有種種崇高有些許自豪,相信一切會變好。變好?歸善(本源問題),改善(看法問題)(我分不清,算了)。他們會成為顛覆(這次比改變來得徹底些,這個世界得靠顛覆呀)世界的力量。那就人本善好了。如果覺得現今的世界殘忍荒謬得不太讓人相信,以致於無法抑制地躁動,狂亂,瘋癲,那就人本惡好了,那會讓人感覺好受些,理想就不再是「全善全美」,而可以折衷為不要過份地「惡」,輕柔地安撫這個世界,他是個惡小孩。而如果誰是個已經超級變換形態的M平方再平方,那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作惡的人逍遙法外了,或者什麼什麼,還有什麼,懲罰得不夠?懲罰得太過?懲罰是為了什麼呢?用其血腥和無情給將要作惡的人帶來警告嗎?用殺害一條命乃至好多好多條命的方法來預防將來要被殺掉的一條乃至好多好多條命嗎?我覺得好彆扭,但好多人說應該的,那是報應,那很有用,那就如此吧,我不知道對此再該想些什麼,用什麼側面來解釋這種彆扭呢,好多遍了,沒法再想下去。我知道的太少了。
行善的人遭遇不測了,他應該被善待,他不該這樣早早地消逝於這個世界,去往哪裡?,太可惜了,太不該了,他在行善的過程中死了,太讓人痛心了。他會成為一個優質的人類,他會傳播偉大的奉獻精神,他會感染改變那些硬心腸的人,他會激起軟心腸的人的讚許和惋惜,他會嗎?他能嗎?硬的會變軟嗎?軟的會更軟嗎?變軟和更軟之後會複製出更多此類事件嗎?世界因此變好一點了嗎?你感覺到了嗎?這要多久呀!
還是談談電影的實質內容吧!這部電影講了什麼?一個與世隔絕的天真小孩,偶然不小心作惡,應該是吧,他殺生了。師傅用感同身受的方式教會了他不該這樣,他懊悔了,他痛哭了。生活繼續著,內心不再如此簡單。病懨懨而純潔的女孩來了,他的誘惑闖入了,對應了他心裡的疑惑還是本性渴求?(觀察兩條蛇的交配)。兩人結合了。情慾包裹著佔有慾,佔有慾蒙蔽了他,改變了一切,他不再尊重師傅所看重的了,他讓他心愛的女人坐在獅頭上了,他走了,他殺人了(內心的惡魔真能在兒時從師傅的教誨中剷除嗎?)。他的師傅輕輕地說過:那是人之常情。情慾不是錯,錯的是佔有的慾望,可因此就要奉情慾為禁忌?那是本性,那是至上歡愉,那是忘卻,那甚至可以成為情感審美。人類的度在哪裡?慾望的氾濫要靠抑制本性來實現?人的高貴在於野性的祛除?並將其上升為人性?人性和本性?他回來了,帶著不消的憤怒和迷惘。他再次被教誨了,他安靜了下來,他心甘情願地受罰了。他再次回來了,又有一個天真的小孩出現在那個地方了,他同樣「作惡」了,春天又來了。贖罪在哪裡?在心裡。在心裡釋放一切,在哪裡都一樣。社會的懲罰在哪裡,包裹在野蠻里。是善在週而復始?還是惡在無限重生?善是獨立的存在?還是僅為對付惡的武器?善的稜角遠非惡那樣的分明。疑惑而始,疑惑而終。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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